第八节(1/ 2)
弗朗斯特迈开大步,朝向中央营帐走去。在他身后是十几名神情彪悍的战友团勇士。一路上,巡逻和轮守的士兵纷纷低头避开表示尊敬。他也微微颔首回礼。
一连数日的血战,他全身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暗灰色的狼纹盔甲边缘已经微微泛红。而他背后的巨剑甚至还连着小块小块的血肉。
这已经是第四天。足足一个大队,四百余人的雪漫卫戍军团在灰沼泽堡垒下碰的头破血流。即使守卫的数量略胜一筹,雪漫的优良军备和攻城器械也完全足以抵消城墙的优势。但是依然无法取得决定性的优势,反而陷入了极其不利的拉锯战。
灰沼泽堡垒的外墙本不应该如此坚固。按照指挥官克罗克的估计,原本最多在第一天的中午,两架小型的投石机便足以摧毁堡垒古老的外墙。然后精锐的卫戍军团便会沿着打开的缺口一拥而入,最多半个沙漏时的时间便能将这些组织松散的强盗杀的一干二净。
但是克罗克失算了。两架投石机足足轰击了三天。绞索都换了几十盘也未能够击破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先古时期遗物的城墙,这东西简直硬得像精钢铸就。即使外层坑坑洼洼极其凄惨,但却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损伤。
无奈之下,克罗克只能让麾下军队强攻。按道理来说,只要攀上城墙或者打开城门,高纪律高士气装备优良的雪漫卫戍军团完全可以轻松解决掉这些乌合之众。即使有些差cuò,随军巫师和战友团的精锐武士也足以将这些问题一一消除。
然后攻城战一连组织了十几场,直到最精锐的老兵也无法保持体lì,卫戍军团依旧没能够从灰沼泽堡垒上夺下一块砖。
弗朗斯特为这件事而感到耻辱!
从加入战友团开始,历经大大小小上百场战斗。最严峻的时候他甚至要拖着从腹腔内流出的肠子作战!但这些最终都成为了他无数的功勋中的一部分。而这一次,却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
这些强盗并没有多精通武艺。他们大多数也就是略强于民兵的水平。第一次攻城简直是顺lì的不费吹灰之力。然而就在卫戍军团即将夺下城墙的时候,一支新的部队却在瞬间扭转了战场局势。
他们身上穿着即使是军中精锐武士也无法行动自如的厚重装甲,单手便能够挥舞巨大的攻城锤和巨型方盾。卫戍军团根本就连他们的防御都破不开。少数几个强大的武士,也难以以寡敌众。
巨剑切开他们身体的时候,弗朗斯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切割一块铁板!
他们是被邪术改造过的军队,是异种,是屠戮的机qì,虽然他们必定有许多难以弥补的重dà缺陷,但在它们被找到之前,对于凡人的军队来说就是灾难。
仅仅数分钟,卫戍军团便遭受了难以预计的损失。若非这些奇怪的军队行动缓慢。再加上随军巫师的法术支援。恐怕能够活着从墙上下来的人数将会是一个不是很乐观的数字。
在这以后,卫戍军团便再也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成果。而士气也是一降再降,乃至于最后甚至只有战友团的精锐武士还能够有所斩获,那些又怕又累的士兵却是再也派不上一点用场了。
真是羞耻。
堂堂雪漫卫戍军团居然打不下一个小小的灰沼泽堡垒。甚至就连情报中所特别注重的那个黑巫师也没有露过面。这个消息恐怕会以最快的速度摆到周边各个势力的桌子上。然后它们对雪漫的态度也会有所变化吧。
弗朗斯特让其他人在营帐外等候,独自一人穿过了厚重麻布织成的帐幔。
据说领主的信使来了,想必过会或许会发生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你来了,快坐吧。”坐在营帐中央的是指挥官克罗克,这是一个微微秃顶的中年军人,五官略微有些扁平,看上去很好说话。他一边招呼弗朗斯特一边为营帐里的另外两个人互相介绍。
“这位就是战友团的弗朗斯特阁下,他的勇武众所周知。”
“而这两位则是领主派来的信使安切和他的护卫爱丽丝。”
弗朗斯特仔细打量着这两个人,信使安切是一个有着黑色头发的西罗帝尔人,从他的手型看来用弓是一把好手,而那个叫做爱丽丝的护卫则是一个全身都裹在灰色斗篷里面的年轻女子。腰间挎着一柄附魔矮人长剑。
从他们两人身上都能够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奥法气息,这是只有弗朗斯特这种资深战士才能够察觉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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